燭山謠 — 第 19 章 念安危筆墨藏何謎
念安危筆墨藏何謎
祝寥不久就打聽到了謝煙寒的消息,只有幹着急。謝煙寒如今狀況惡化,申尋也想法給他送來了信——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冒險和不聽隋陽的話可不是申尋的風格。信中說謝煙寒前幾日還沒什麽大事,只是又有些虛弱了,結果隋陽近日在山上設法陣——連隋陽都沒想到,設法陣的法術穿過一片林子時,會正打在躲閃不及的謝煙寒身上。謝煙寒當場咒傷發作,自此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已經是氣若游絲了,恐怕已經撐不了多久。申尋希望祝寥能回去,最好能找到謝峘,因為謝煙寒剛剛傷發還有模糊意識的時候,申尋雖然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卻看懂了她的口型,她就是在喊謝峘和祝寥的名字…
祝寥痛苦萬分,可也真想不到辦法回去。他只好又去找方靈,希望她能出出主意。方靈看了申尋的信,又看了看四周,拿筆在信下方的空白寫了幾個字:不必驚慌,放心。
祝寥完全不能理解。“為何?”他拿過筆,也在紙上寫。
“過幾日自會明白。”方靈寫道。祝寥看到方靈臉上又是那種有點陰森又很有把握的表情,只好收了信離開。
“我還以為這裏有鬼呢,是你啊?你怎麽總是來這鬼氣森森的地方?”
“你怎麽又來了?”方靈把剛翻完的櫃子關好,擡頭看着司權,表情還是帶着寒氣的嚴肅。
“你在幹什麽?”司權還是決定不再提血怨咒了,低頭看見方靈又打開了一個櫃子。
“找一幅畫。”方靈說。她早上見到了賀子汶,又發現了蹊跷之處。她确信這書畫店的一幅破損的畫像中的男子,與賀子汶長得一模一樣。那幅畫上寫的作畫日期是幾十年前了,畫中的衣着也與賀子汶現在的穿戴不同,詭異的是這畫上不光有血跡,而且一看就是被人故意撕毀的。方靈當初來書畫店,店主正整理書卷畫作,看到這幅奇怪的畫她還多看了兩眼。
“那…需要我幫忙嗎”司權小心地問。
“多謝,不用了。”方靈停止了翻找,但沒有擡頭。一直等到司權的腳步聲遠去,她才擡起頭,用手攏了攏頭發,又翻起來。
還真找到了。方靈見到賀子汶覺得不對勁,于是迅速記下了他容貌的細節,此時和這幅畫對比,連最細微之處都別無二致。看來畫家不光觀察細致,畫技也十分高超,但這只是讓事情更奇怪了。畫家的署名已經被撕了下去,方靈只好看看上面寫的作畫日期的字體,再去找相近的。不久找到了一幅,這幅畫的是一個少女,署名也被撕掉了。
少女梳着垂雲髻,戴着花枝型的玉飾,一身琥珀色的衣服,靈動可愛。方靈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少女手中握了一只畫筆。
這是畫家的自畫像嗎怎麽這張畫上的血更多,乍一看像這少女正站在血海裏。方靈一時也想不明白。她又看了一會兒,看不出答案,于是便将兩張畫放好,離開了書畫店。
方靈走到家門口,還在琢磨這畫的問題。店主早就搬走了,據說是因為書畫店鬧了鬼,搬走時也帶走了不少書畫,大概是看這兩張破舊才沒拿的。但細想也不對,搬走時店主把所有書畫都拿出來挑選,也沒收拾就走了,所以現在一進書畫店,所有書畫都是散亂在外面的。唯獨這兩張放在了櫃子深處,還用一大堆雜物蓋上擋上了,難道這兩張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