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山謠 — 第 6 章 真僞妝身世多凄苦

真僞妝身世多凄苦

“方姑娘，你….”

方靈也看到了他，嘴角邪魅地微微一揚，轉身就走。司權心想剛才那邪霧定和她有關，也走向小巷，剛一進去，一片白霧飄過，眼前場景竟然變成了白天，雨也不下了。他放下傘，只見剛才那點着白燈籠的門口，坐着一位老人。他盯着老人，老人卻似乎并沒看見他；街上不少走來走去的人，也似乎并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司權回想起來，剛才那門口是一片荒涼，毫無人煙，現在看那老人坐的地方卻相當幹淨整潔，大概….自己看到了過去？

這時一個戴着面紗的白衣少女向老人走來，非常禮貌而又帶些天真地打招呼：“您借給我祖父的幾本書，我今天帶來了還給您！”

“喲，我想起來了！”老人說，“你是千琴鎮紀家那個丫頭，對吧？你叫…”

“我叫紀晴。”少女笑着說，“您平時很少見我，沒記住沒關系。”

“對對對，你是紀晴。臉上的傷還沒好啊？”

少女将面紗撩開很小的一角，露出臉頰上嘴側一道不小的血痕，随即又把面紗放下了。“還沒有，不過快好了。”

司權一邊看着一邊深覺此事必有異常。紀晴這個人他知道，是師弟紀筇的妹妹，在十多年前，很小的時候就出意外而亡，正是被邪術害死的。千琴鎮裏沒幾家姓紀，重名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這個少女….

過去的事繼續流暢地在他的眼前展現，少女把手中的書交給老人，告別而去。司權随着她走到離老人門口很遠的地方，少女停住了腳步，摘下了面紗。

司權這時大吃一驚。那少女正是方靈。只見她擡手擦去臉上畫上去的傷痕，一抹紅色斜劃過嘴唇，她的表情照舊，步伐卻輕快許多。這時巷中的幻景都消失了，過去映像中的方靈也看不到了。

這時他再擡頭一看，并非映像的真實的，現在的方靈，一身紅衣，正站在他面前。“什麽都看到了，是吧？”她用極小的聲音極其邪魅地說。

司權感到要出事了，但沒有着急拔劍。他雖然武功高超，法力極強，但能動口解決的事他不願意動手。

“你在幹什麽？你今天又想幹什麽？”

“為了騙過這老頭，我在你那師弟家附近觀察了好幾天。紀家的說話習慣之類，我全都掌握了。其實，他們已與這老頭斷交多年，但以我的能力，還是借到了，又還了我要的東西。所以，你們，”她逼近一步，“離我遠一點，也離這地方遠一點。我知道你們也對我猜測了不少，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能把事情做到什麽程度。”

“你今天在這裏幹了什麽？”

“和你們有什麽關系？有什麽攔着我的理由嗎？”方靈冷冷地笑着，“你們又有什麽幹預血怨咒的理由？”

“燃風派…”

“那更沒有我的事了，他們這一晚上鬧得也不小，誰知道要幹什麽？反正他們沒有惹我。”

“你和血怨咒有關？”

“我只是勸你們，別惹血怨咒了！”方靈說，“你們不是早就說我和血怨咒有關嗎？難道還需要我說什麽？”

“我們需要血怨咒的真相!”

“自己樂意費那個力氣，就去吧，呵呵，祝你們好運。”方靈說完，根本不再搭理司權，自顧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