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坐了影帝大腿 — 第 45 章 四十四根腿毛
上了樓姜沅才想起一個問題。
這套房子大得出奇,庭院有戶外花園和超大游泳池;室內有廚房、書房、浴室、衣帽間、健身室,每一處功能區都極致奢靡,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姜沅最喜歡的是堪比私人影院的影音室,有專業的銀幕和放映機,以及舒适寬大的沙發。
但這樣一棟地上地下各兩層、面積達到1200平米的豪宅,只有一間卧室。
卧室并不大,比起旁邊的浴室和衣帽間甚至顯得小,除了必要的床和一張桌子,什麽東西都沒有,簡潔到過分。
并且相較于一般人傾向的“明亮采光”,淩霍反而将最好的采光區留給了浴室和健身室,卧室設在中間,只留了一扇窗戶。
封閉。
姜沅當時就想到了小胖提過的這個詞。
不過現在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
只有一張床。
換別人也就罷了,姜沅可以心安理得讓他們睡沙發,但淩霍的毛病,睡覺喜歡封閉喜歡鎖門,不睡這間卧室還不行。
姜沅被扔到床上時說:“先說好,我不喜歡睡沙發。你可以趁我睡着把我抱到沙發去,不過我半夜要是醒了,會回來抽你。”
“說到這個,”她爬起來要下床,“我專門帶了鞭子呢……”
腳還沒沾地,就被淩霍懶腰拖了回來。
……
淩霍是個非常言而有信的人,譬如說要陪她睡,哪怕是幹坐一整晚也會陪着;
譬如說要做跨年ai,那就一定要做到跨年為止。
開始的時間尚早,才九點多,不過小別勝新婚,有許多想念說不如做。
兩個人都很有興致,也許在自己的老巢做對淩霍有什麽特殊意義,他吻她很多次,就體現得很溫柔。前奏很到位,上次頻率不協調的失誤被有效避免,愉悅翻倍。
中間姜沅被他抱到浴室,他家裏的浴缸比酒店要豪華得多也寬敞得多,放置在窗邊,窗外夜景如墨,若是白天可以邊泡澡邊欣賞湖光山色,頗有情致。
姜沅被他放到腿上,他半靠着,難得把主導權交到她手上。姜沅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小yellow片她可是看過不少的。
她撐着淩霍開始自己的表演,不是很順利,自己握住調整姿勢,淩霍的手剛覆上來便被她拍掉,獨立自強地說:“我自己來。”
淩霍便由她自己來,那雙眼幽深得不像話,喉結滾動。
姜沅擡眼時看到,笑着湊上去咬。
她的小尖牙不客氣地咬上來,淩霍的手猝然攥住她的肩頭,但不到半秒就反應過來,松了勁兒。
姜沅還以為自己下嘴太狠把他咬疼了,又伸出舌頭安撫地添了一下。
淩霍抱着她轉了180度,形勢和地位互換。
“我還沒開始呢……”姜沅對于自己還沒開始就結束的上位體驗表示不服。
但抗議被淩霍全部堵了回去。
嘭——
窗外的乍亮伴随着震耳的聲響,姜沅扭頭,剛好看到一顆煙花炸開的星星點點在漆黑夜空中閃爍,接着變成無數顆的流星,向下墜。
零點到了。
一顆又一顆的煙花接連燃起,天空絢爛非凡。
不曉得是雎水山莊的物業如此有情調,還是哪位有情調的大佬在哄女朋友或是愛人開心。這裏剛好不在禁燃區,讓姜沅白撿了一場煙花盛宴看。
“好漂亮啊。”她看着窗外,光映在水潤的眸底。
淩霍“嗯”了一聲,眼睛卻壓根沒往外面看,
他掐着姜沅窄瘦的腰,強勢地将姜沅的注意力拉回正題,兇狠而快速的征伐讓姜沅叫出聲來,和着煙花燃放的背景音。
最後一顆煙花爆開時,姜沅猛地弓起了腰,手死死抓着淩霍的背。
身體繃了兩秒後才軟下來,貼着缸壁微微顫抖。
“新年快樂啊,淩老師……”她有氣無力地阖着眼,細喘着氣說。
她的腿還架在淩霍腿上,他單膝跪在浴缸裏,垂眸看着她,用拇指擦掉她眼皮上濺上的水珠,在流星落下的瞬間說:
“生日快樂,姜老師。”
姜沅的生日在元旦。
也不是什麽秘密,身份證上寫得明明白白,淩霍會知道也不意外。
但她還是很開心,尤其是當洗完澡下樓,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的一桌子菜,以及一個插着蠟燭的蛋糕。
“愛死你了!”她扒着淩霍的肩借力,跳起來親了他一口,然後非常愉快地跑到餐桌邊,拿手指先剜了一口奶油吃。
早就餓了,這會兒看到食物肚子都興奮起來。
蛋糕非常漂亮,白色點綴粉色,上面還有一個穿着蓬蓬裙的公主,發型和她一模一樣,估計是照着她做的。
這麽少女心的公主蛋糕,肯定是小胖準備的。
淩霍走過來,在餐桌對面落座。
姜沅舔了舔手指,這才雙手合十許願:“希望我們霍哥哥早日克服心理障礙,可以陪我一起睡覺。”
淩霍擡起眼皮看着她,姜沅睜開眼睛吹滅蠟燭,他已經把視線移開。
今天的菜不是大廚做的,不過也很好吃。餓極了的時候,食物總是美味的。
酒也是醒好的,兩人邊吃邊喝,過了一個無人打擾的跨年夜。
——但有狗打擾。
姜沅酒足飯飽才想起來,疤哥不知道去哪兒了,竟然沒見影子。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狗吃東西沒有。
“dante呢?”她問淩霍。
淩霍開口回答前,一個觸感毛茸茸的、還暖呼呼的東西碰到了她腳背。
姜沅低頭看。
淩霍這兒沒有女士拖鞋,不過暖氣充足,她是光着腳下來的,此刻一只黃色的大狗爪子搭在她左腳上,并且放上之後也沒移開。
疤哥看着她:我在這裏。
!!!
姜沅一下子靈魂都吓出竅了,直接從椅子上不知道是彈還是蹦起來的,想尖叫但是被自己嗆到了,蹿出去大老遠,躲到沙發後面才敢停,指着桌子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
“它什麽時候在那兒的?”
“你過來之前。”淩霍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姜沅:“……”
她看到蛋糕只顧着開心了,沒注意到桌子底下有狗。
“那你怎麽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看到了。”淩霍說。
“我看到了怎麽可能會過去?”姜沅有點生氣,淩霍平時就是面無表情的樣兒,但這時候他的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很氣人。
“你說好讓他別靠近我的。”
淩霍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是沒見過女人生氣的樣子,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麽生氣。
過了會兒才收回視線,對疤哥說:“去自己待着。”
疤哥乖乖起來走開,經過姜沅的方向時遠遠看了她一眼。
搞得姜沅都有點內疚了,好像自己欺負狗似的。
疤哥一直走到很遠的一個角落,趴在一個估計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墊子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冷漠高貴的樣子跟他主人一個德行。
姜沅拿起一個抱枕,氣洶洶走回餐廳,狠狠往淩霍身上拍了一下:“死渣男!騙子!不理你了!”
好好的一個跨年夜,生日,莫名其妙生起氣。
姜沅回卧室直接把門鎖了,一個是不想搭理淩霍,一個是害怕明天一覺起來又看到一只狗在盯着自己。
不過翌日上午醒來,還是發現房間多了一個東西。
床頭那張深胡桃木單櫃桌上,放了個金色花紋的紅禮盒,一個頂級奢侈品牌。
淩霍進來過,這門鎖了跟沒鎖也沒什麽區別。
姜沅是不太記仇的性子,睡一覺氣性就消了。
生日禮物嗎?
這個大小,是手镯?
她把盒子打開。
黑色絲絨襯底上,放着一個異形手镯,是一只小鳳凰,模樣和《南歌傳》裏南歌最終的本體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圓滾滾的身體,滿身鑲嵌的紅鑽與金鑽還原羽毛顏色,兩只碧綠色的小圓眼睛點綴其上,頭頂羽冠可愛地上翹,迤逦綿長的三根尾羽延伸,繞成一個環形,最終巧妙地交錯在一起。
很精妙的定制手镯,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姜沅喜歡極了,捏起镯子,栩栩如生的小鳳凰仿佛趴在她手指上。
她太喜歡了。
啊!淩霍這個狗男人。
姜沅戴上手镯下樓,不過找了一圈都沒見到淩霍,疤哥也不在。
她打開手機正想打個電話,收到關機期間的幾條信息。
昨晚景詹沒接到她,估計“嚴刑拷打”審問了郭青,按照他的高效率,估計十分鐘就審問完了。
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是“淩霍”這個姘頭把她接走,按照慣例,應該會查淩霍究竟把她帶到了哪兒,以及,他的底細。
不曉得他查到沒有,給姜沅發的信息很簡練:
【回電話】
跑路歸跑路,消息還是要回的,姜沅坐到沙發上,把電話撥過去。
響了幾聲被接起,她喜眉笑眼地喊:“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景詹的聲音很冷靜,“在哪兒?”
“你沒查到嗎?不應該啊。”
姜沅從落地窗看到了淩霍,還有疤哥。淩霍穿了一身挺休閑的衣服,正在陪疤哥扔飛盤玩。
這大概是他身上最有人氣兒的時刻,姜沅走到窗邊去看。
那邊,景詹停了兩秒,直接問:“什麽時候交往的。”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勾搭到是早就勾搭上,但姜沅可不敢跟景詹說,她和淩霍互嫖的歷史。
不過具體交往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一天開始計算。
“就前段時間拍戲的時候。”姜沅長話短說,“假戲真做了。”
“前段時間”這種模糊不清的詞眼,當然應付不了每天與各種報表與數字打交道的景總。
景詹換了種問法:“交往多久了?”
往前追溯,從開機第一天開始算,也就五個月。
“差不多五個月吧。”姜沅老老實實回答。
五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能交往小半年,認真的成分已經不少。
景詹那邊又沉默了幾秒,問她:“什麽來歷,了解清楚了嗎?”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且姜沅确實不了解,含糊其辭道:“就一個普普通通、身價過億的全滿貫影帝啊,怎麽了?你查到他有什麽黑歷史嗎?”
“沒查到。”
姜沅小小地松了口氣:“那幹嘛這麽問啊。”
“因為沒查到。”景詹說。
姜沅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
“什麽意思啊,我有點跟不上你們高智商人群的速度。”
景詹一貫冷靜,和淩霍一樣的深藏不露,不同的是,淩霍是神秘,而景詹是城府。
雖然他的語氣和平時并無不同,但姜沅本能地被吊起了心髒。
也許是自己心底本身就藏着疑問。
“我查不到他的底細。”景詹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猛淩:為什麽都要查我?猛男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