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方的領主夫人 — 第 61 章
居于王宮內的貴夫人們很快發現了王後蜜拉貝兒對魏薇的青睐。
從第一次召見之後,魏薇雖然沒有被邀請住在王宮裏,卻每天都會進宮,而且每次都是由蜜拉貝兒單獨招待,其他夫人們甚至沒有機會見到這位神秘的異國貴族,只知道她每天都要在皇後的寝宮之中呆很久。
如果不是知道國王這段時間另有安排沒有去過王後的寝宮,她們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被王後親自推出去給國王當情婦了,畢竟這樣的事情并不新鮮。
當然這只是貴夫人們閑着無聊時的臆想,王後那種性格怎麽可能做出會令自己不快的事情。
她會如此熱情的對待魏薇,不過是把後者當成了自己的造型師而已。
本來魏薇覺得自己為蜜拉貝兒王後演示過一遍化妝品的使用後接下來應該就沒自己什麽事情了,沒想到女仆們不給力,沒辦法立刻掌握新的化妝技巧,被王後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只想讓魏薇幫她化。
歐洲王室的女眷一貫都是讓貴族夫人們服侍自己的,她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反而被認為是殊榮,魏薇雖然心裏不敢茍同,明面上還得像是受到獎賞一樣高高興興的接下這個任務。
蜜拉貝兒王後不愧先是公主後是王後,她不僅喜好奢侈還非常挑剔,而且因為她的審美還和現代歐洲人不同,她追求的是膚色越白越好,妝容越濃重越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這個時代沒有電,照明設備還停留在火把蠟燭上,貴族們一般參加的都是晚上的宴會,在點滿了蠟燭的屋子裏舉辦宴會,妝容不夠濃重,燈光一照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所以對于魏薇的化妝服務,哪怕白天看來非常不錯,但她還是要求要更白更濃重一些。
“務必要讓我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想想其他人像是把面粉全撲在臉上,效果跟日本藝伎差不多的底妝,臉頰上兩大坨猴屁股一樣的腮紅以及像是吸過血沒擦嘴的大紅唇。
魏薇默默把原定的小煙熏的晚宴妝往更白更誇張擴展了一下,最終效果差不多能趕上舞臺妝了。
反正當事人自己喜歡就行了。
生日宴當天,魏薇依舊被提前邀請進宮為王後準備,不過這次她可以帶上費利克斯兄妹倆。
王後的意思很明白,宴會開始前她得為王後做好一切準備才可以去和費利克斯彙合。
當然她邀請他們進宮,身為男士的伯爵并沒有被允許進入王後的寝宮,他被仆人招待在王宮裏游玩,累了也有專門的休息室可供休息,而魏薇和多洛莉絲被領到了蜜拉貝兒面前。
看到她們的時候,魏薇沒有錯過蜜拉貝兒眼底的滿意。
她心下好笑,知道這位脾氣不太好的王後是不放心她之前說的話,今天除了要她過來幫忙外,恐怕也有确定她是不是真如之前所說的,沒有做和自己類似的打扮。
當然這點上魏薇沒撒謊,她一個外國人在普拉迪本來就很顯眼,初次出現在王都上流社會,自然是怎麽低調怎麽好。
而且因為她實在不能茍同這個時期的主流審美,所以她出門前雖然化好了妝,但對其他人來說,她這簡直和素顏差不多了,不夠白也不夠豔麗,一看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至少王後就是這麽認為的。
看看吧,本來這個異國少女的面容就不夠深刻,她化妝還喜歡淡妝,粉底很薄和她原本的膚色相近,眉毛也只是修整後淡淡描了一下,眼影腮紅都是淡淡的粉色,嘴唇雖然是正紅但只薄薄塗了一層,不夠飽滿,再配上那條款式普通白色禮裙,完全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可愛有餘性感不足,完全不能和自己比。
王後得出這個結論後,就面帶微笑的讓魏薇開始為自己服務。
一直忙到宴會即将開始前的一個小時,魏薇從王後寝宮離開,帶着多洛莉絲去找費利克斯。
費利克斯的位置很好找,他從前就是國王的騎士,以前也經常出入王宮,對這裏的風景沒有什麽興趣,所以在敷衍式的逛了一圈後,就在安排好的休息室裏等她們了。所以魏薇一離開王後寝宮,就有仆人直接帶她們過去和他彙合。
讓魏薇意外的是,費利克斯并不是一個人在休息室裏,休息室裏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人。
那是兩個男孩子,都是紅頭發綠眼睛,相似的五官一看就是兄弟,大一些的應該正處于抽條的年紀,個頭有一米七多一點,卻瘦的像是麻杆一樣,小的那個大概和多洛莉絲差不多年紀,比小姑娘高了半個頭,身上多少還挂着點肉,臉頰還能看到一點嬰兒肥。
再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以及費利克斯的恭敬态度,魏薇很快就猜出這兩位應該就是普拉迪國王僅有的兩個兒子,十六歲的王儲愛德華·普拉迪和十二歲的二皇子安德魯·普拉迪。
事實也是如此,在費利克斯的引薦下,魏薇多洛莉絲等人行了禮。
王儲見她們來了,就起身道:“那麽晚上見,費利克斯老師。”
安德魯王子見了,也起身跟上自己的兄長。
兩位王子離開,王室的仆人也退了出去,休息室裏只剩下自己人,魏薇才好奇的詢問費利克斯:“那位愛德華王儲怎麽叫你老師?”
“我之前擔任過兩位殿下的劍術老師。”費利克斯解釋道:“不過也就教過他們不到一年的時間,叫我老師也不過是殿下們客氣而已。”
對于自己曾經教導過兩位王子的事情費利克斯并不怎麽看重,他當初獲選也不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劍術在一群騎士裏是最好的——當然那是主要原因——也因為他多少有些皇室血統,相比其他出生更低的騎士,這點親戚關系算是加分項。
不過也因為是親戚,所以他的輩分實際上是比兩位王子低一輩的,真較真的話他甚至要稱呼他們表舅。
不過貴族們大多都能牽扯出一條血緣關系圖,所以輩分上的事情他們都不太較真,費利克斯之前的身份也沒有高到能那麽稱呼王儲,現在他的身份夠高了,但顯然也不會有人讓他這麽叫,不然他還得稱呼國王舅爺呢——當然,這裏沒有這種稱呼,不管是爺爺還是奶奶的兄弟,他們一律都喊granduncle。
魏薇低聲在費利克斯耳邊道:“他們倆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雖然沒有把脈,但兩位殿下不管是臉色還是唇色都不太好,一看就是體弱多病的類型,而且王儲看起來的情況比安德魯殿下要更糟糕一些。
費利克斯聞言,眼睛裏閃過一絲擔心,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道:“先王後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嫁給陛下後也是過了好幾年才有了愛德華王儲,之後生安德魯殿下的時候更是難産,在床上修養了幾年也沒恢複過來。”
在這種時代,出生時體質就不好了的孩子能平安長大,顯然是要花費大量心思去照顧才能做到的。
就和卡洛琳一樣。
人人都知道兩位王子的身體情況一般,但他們認為王儲既然都能長到這麽大了,那平安成年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而兩位王子的存在是王位的保證,不僅是國王,連身為繼母的王後都非常關注他們的健康問題,因為她嫁人以後從來沒有懷過孕自己也已經認定自己是不能生育的了,而歐洲繼承法規定只有婚生子和長子可以繼承王位,如果兩位王子出了什麽事情,為了保證後面坐上王位的是自己的孩子,國王保證第一時間就會和蜜拉貝兒王後離婚。
所以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蜜拉貝兒王後在兩位王子面前可是一直表現的非常有母愛,可惜年紀不比她小多少,知道自己的母親去世和她有些幹系的王儲一點都不買賬,而以哥哥馬首是瞻的二王子自然也和他一樣同仇敵忾敵視蜜拉貝兒王後。
費利克斯對自己教導過的王子還是蠻有好感的,在說了他們的情況後,又低聲詢問魏薇:“那位王後真的不能生嗎?”
他知道魏薇的醫術很厲害,尤其是把脈,別的醫術只能通過把脈推斷病人是否發燒,她卻而已從中看出各種病症,至于原理是什麽,聽魏薇說過一次完全有聽沒有懂的費利克斯表示自己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大概率是不行。”魏薇回答道:“不過如果有醫術高明的醫生為她治療的話,還是可以恢複的。”
她這幾天總是圍着蜜拉貝兒王後打轉,出于好奇還真的偷偷給王後把過脈,知道她的身體确實存在不小的問題,而且從脈象看或許一開始她本身的情況還不算嚴重,但有毒的化妝品和不良的生活習慣顯然對她造成了極大的侵害,魏薇敢斷定,除非這位王後能跑到華夏去找醫生,或者那邊有醫術極高的大夫過來,不然整個歐洲怕是沒人能治好這位王後的不孕症了。
就是現在的她也不行,缺藥是最大的問題,除非給她幾年時間完全了解西方的草藥找到替代品,不然她也是束手無策的。
聽到王後是真的不能生,費利克斯反而面色輕松起來,這樣一來也不怕她對兩位王子動手了。
他們在休息室裏坐了近半個小時,門外的仆人就敲門通知他們宴會快要開始了。
王後的生日宴會是從晚餐時間開始的,而賓客的入場非常講究,根據身份的不同,地位較低的貴族比地位高的先入場,王室成員則是最後壓軸。
當然,不是說所有的王室成員都是如此,今天是王後的生日,為了表示自己對王後的重視,他特意安排兩位王子在宴會廳的門口招待賓客,這可是以往沒有的。
費利克斯雖然是伯爵,但作為邊境伯爵,即使他最近勢頭很好,但對王都的貴族來說,他與同等級的王都貴族相比,還是屬于地位較低的一方,加上年輕,所以他們的入場時間被安排的很靠前,再他們之前的除了一些身份地位和家勢不錯的男爵外,只有幾位家族勢弱的伯爵。
禮儀官喊着介紹詞,魏薇被費利克斯牽着走進了宴會廳,多洛莉絲緊張的跟在他們身後,同兩位王子問好後,走到安排好的位置,等着其他的賓客入場。
這之後,魏薇一直都能感受到來自其他人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她當做沒發現的露出禮貌的微笑,心思卻早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賓客們需要迎接國王和王後入場,所以他們進了宴會廳之後就被安排站在大門兩側,越是地位低的貴族站的越靠外,所以後面進來的賓客每一個都會從魏薇面前走過,而他們過去時,都會直接側頭打量她一番。
雖然蜜拉貝兒王後覺得魏薇的容貌不及自己,但那只是因為她自己長得夠美,而且實際上女人和男人的審美還是有一定區別的,魏薇的容貌不僅不容易引起同性的嫉妒,很很容易獲得異性的好感度,而第一次見到這種充滿異域風情的東方的容貌,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非常新奇又驚豔的。
而且她的舉止也非常标準,即使是最苛刻的禮儀老師也挑不出錯來,所有人原本對她的貴族身份還有所懷疑,現在一看倒是都相信了。
不過他們對于魏薇的好奇心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國王和王後入場了。
衆所周知普拉迪國王喜好美色,而且特別鐘愛那些容貌豔麗身材傲人的美女,他私底下的情婦都是這一款的,而前後兩任王後,蜜拉貝兒就比不符合他審美的前任王後要受寵。
當然那也是在前幾年,這兩年誰都知道他們的國王對王後越來越冷淡,甚至到了公然讓自己鐘愛的情婦入住王宮,甚至帶她參加過幾次較為私人的宴會,那幾次蜜拉貝兒王後的臉色真的是黑成鍋底了。
不過這位王後也不是好惹的,她不僅有自己的國家做靠山,手也夠毒,沒過多久那位入住王宮的情婦就因為意外破了相,被國王抛棄了。
雖然國王沒有公布事實,但之後他越發冷待自己的妻子這點還是讓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誰做的了。
私底下甚至有人在打賭他們什麽時候會離婚。
但今天卻不一樣,據說關系很久前就降低到冰點的普拉迪第一夫婦是手挽着手出來的,王後一臉甜蜜中帶着誘惑的看着國王,後者看她的目光也是火熱而充滿欲·望,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帶回自己的寝宮裏去。
不顧現在也沒人在意他色狼一樣的目光,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蜜拉貝兒王後的身上,其中男人看的是她的容貌和身材,女人看的是她的妝容和衣服。
那條紅拼金的禮裙在經過改動後非常貼合的穿在蜜拉貝兒的身上,寬大的裙擺更加襯托出腰部的纖細線條,胸口鼓起的部分雖然沒有一點露出,但高聳的程度可以讓人輕易想到底下的豐滿,當她手裏搖着扇子,風情萬種的走進來時,那極盡展現出的身體線條看的不少男賓客都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
而她的妝容更是好看,描黑的眉毛和時下流行的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眉毛不一樣,但确實更适合她的臉型,尤其是搭配着濃重的煙熏眼妝讓她的眼睛更加深邃明亮,眼波流轉間滿是魅惑的風情,鼻梁看着也比平時高挺,五感也更加深刻,而大紅的嘴唇飽滿的像是熟透了的櫻桃,讓人想嘗嘗它的味道。
走進了看,就會發現她的睫毛也比平時更長更密,卷卷的往上翹着,而她拿着扇子的手指甲也染成了紅色,上面還粘了金色的閃粉。
而當她從身邊走過時,只留下一陣香風,那不是最近大家都很鐘愛的精油的香味,而是更加濃烈也更加誘惑的味道。
這是怎樣一個尤物啊,難怪他們的國王會有現在這樣的表現了。
看着國王極為罕見的為王後拉開椅子請她入座,所有人卻不覺得奇怪,如果換了他們,大概也會非常樂意為這樣的佳人服務。
陛下真是豔福不淺啊。
而相比男人們的驚豔和感嘆,貴夫人們就只想知道王後這一身打扮是出自誰手。
消息靈通的大貴族們自然知道王後原本預定的生日禮服是怎麽樣的,實際上她在定做的時候裁縫師傅會特意對外透露一點內容,這種事情并不新鮮,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在宴會上和王後撞衫。
而現在王後穿的裙子顯然不是她之前準備的那條寶石裙,但明明只是簡單的拼接和一點小巧的設計,它卻該死的好看,所有夫人小姐都想知道那寬寬大大的裙擺是怎麽做出來的,如果她們想要那種效果,必然是要在裙子裏穿下非常多的裏裙,可王後明顯沒有那麽做,她寬大的裙子甚至不會影響她的坐姿,那裙子在她入座時簡直像是一朵綻放的花朵,一點都沒有變形。
而當她手中的扇子半掩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對國王道謝時,國王的呼吸都明顯急促了起來。
女人們越發想知道王後形象大變的秘密了!
而這個秘密的答案其實是非常好猜的。
最近和王後有接觸,并且還是私下裏不許其他人旁觀的,不就有一位嗎。
而且之前還聽說,那位送的禮物是一大堆化妝品呢。
這些消息在夫人小姐們之中傳開,很快的,本來被王後吸引走的目光又回到了魏薇身上。
魏薇的位置自然是跟着費利克斯坐的,多洛莉絲因為年紀小,被安排在了同齡孩子那邊,和大人并不在一起,負責招待他們的小主人就是安德魯王子,她走的時候還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嫂子,非常希望他們能留下她。
可最後無情的大人也只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雖然入場的時間較早,但費利克斯和魏薇的餐位卻意外的靠前,能夠清楚的看到國王和王後的一舉一動,旁邊和對面坐的還都是受重視的王室成員,這顯然是國王提前吩咐過,這個位置表明了王室對他的态度。
他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他認下了費利克斯身上屬于王室的血統,表明自己親近的同時,也是在拉攏他。
餐桌是由好幾張桌子拼起來的長桌,魏薇入座後不久,就發現周圍人的目光突然就又往她這邊來了。
這一次看過來的大多數是女性,而她們的目光犀利中帶着熱切,明目張膽的毫不掩飾,哪怕是自認見過不少大場面的魏薇都忍不住心裏發虛。
坐在魏薇旁邊的本應該是一位男性貴族,但他被自己的妻子毫不留情的趕走了,對方開口介紹完自己,就直接開始詢問她王後今天的打扮是不是她幫忙弄的。
這位納爾森伯爵夫人同樣是住在王宮中服飾王後的貴族夫人之一,她的丈夫有王室血統,自己也是大貴族出生,對魏薇的态度總的來說就是有貴族的高傲感,卻不會給人太過傲慢的感覺,所以魏薇也不怎麽讨厭她,聽她這麽問了,就大方點頭認下了。
結果詢問的人自己反而有些不太相信,略帶質疑的打量她:“那你怎麽不這樣打扮?”
魏薇笑而不語,只是偏頭看了主位上的王後一眼,又收回目光。
這暗示,可以說非常明顯了。
納爾森伯爵夫人果然就順着她的舉動猜了出來:“王後殿下不許你那麽做對吧?”
不等她回答,這位三十出頭,長得還算不錯,就是粉塗太多讓人懷疑會不會掉下來的夫人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顯然對那位王後意見很大。
“她從以前就是那樣,誰和她搶風頭都會被她奚落,簡直小氣的不能再小氣。”
接着她再次仔細打量了魏薇,發現雖然她的妝容淺淡的在燭光下幾乎看不出來,但細節上還是能看出一點和王後相似的影子。
比如眉毛和眼妝,現在普拉迪貴族之間流行的眉毛類似華夏古代那種細細的柳葉眉,而且她們不會把眉毛塗黑塗濃,反而會特意讓自己的眉毛看起來淺淺淡淡的,遠一點就幾乎看不見了,和魏薇給王後修整後畫出的加粗加深的現代眉形完全不一樣。
這個時代的歐洲人對眼妝的理解還是埃及人那種可以預防眼部疾病和防止太陽光線對眼睛的損害的誇張眼妝上,歐洲的貴族夫人和小姐們并不喜歡那樣誇張的眼部妝容,她們走的是完全相反的一條路——不化眼妝,整張臉的化妝範圍就只有粉底腮紅和嘴唇,其他的一律沒有。
而魏薇的妝容雖然被燭光遮掩了,但她的眉毛可不會被遮掩,靠近了看還能看到眼皮上一些淡粉色的痕跡,很明顯和王後的眼妝是類似的化妝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