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說什麽都不答應把超人扛回去,他的理由很成立，不能暴露蝙蝠洞的存在，更不能暴露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洛基想,要不是超人被養的很乖,不會随便透視別人的隐私,你這個沒有加鉛的面具早就暴露了。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是在哪聽到bat是壞蛋的？”

克拉克僵硬的飄着,他想，好吧我願意說。

但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嘴動不了。

洛基超酷的打了個響指。

“我聽到的,我剛好路過這個城市,聽到很多人在咒罵batan，說他是惡棍中的惡棍,每天帶着羅賓欺負他們，挺挺多人這麽說的。”

“而且我聽說過他,他總是把罪犯打一頓。即使擁有超越別人的力量,但我們也應該遵守法律,有人犯錯把他們交給警察就好了,法律會制裁他們。”

“法律救不了哥譚。”

布魯斯不能說超人一定是個僞善者。

他看起來更像是個理想主義者,一個天真的小年輕，他顯然沒有經歷過什麽痛苦挫折。

想讓一個超級人類受到磨難也确實很難,除非有誰掌握了他的弱點。

布魯斯眼神漸漸深邃，他需要加快步伐,趕緊找到超人的弱點,做好防備。

這種被找上門還沒有完美對策的現況太挑戰控制狂的神經了。

超人有點不自在,沉默的batan讓他有點毛毛的。

“哥譚以犯罪聞名，這座城市裏最多的就是罪犯，會被罪犯罵的人顯然是個好人。”

洛基眉毛糾結在一起：“你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嗎？”

“還有bat你要改改你這個毛病，不要說話說一半，笨蛋是聽不懂的！”

“我有超級大腦，我可不是笨蛋。”

布魯斯暗暗記下，超人的能力之一超級大腦。

“不準說話，聽我說！”

“哥譚需要秩序，但現有的法律救不了哥譚。在這裏法律和秩序都壞掉了，她需要樹立新的秩序。”

“大都會光明熱烈，那裏的人晚上會出來逛街，而哥譚晚上卻很少有人敢出門，紅氣球你不了解哥譚，是什麽讓你妄下判斷。”

克拉克無法說出事實。

他被派過來采訪韋恩，下午就和同事到達了哥譚。

晚上對這座城市的好奇，讓克拉克稍稍打開了超級聽力，重點過濾韋恩和batan。

前者是想進一步了解自己的采訪對象，後者則是有人猜測batan和韋恩的關系。

顯然哥譚蝙蝠的那身裝備一看就非常昂貴，而韋恩絕對是哥譚最有錢的人。

拿着微薄薪水的小記者露出了窮人的仰望。

然而關于韋恩他沒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倒是咒罵batan的有很多。

正義感爆棚的克拉克一激動就飛過來了。

雖然還是覺得私自揍人不好，但沒有确切證據的克拉克承認，這件事他有錯。

這就尴尬了，他試圖就他的這個錯誤道個歉。

“好了，你可以走。”洛基擺擺手打斷他。

知道不能把超人帶回去當床，洛基瞬間就失去了對紅氣球所有的興趣。

呼的貼到布魯斯身上，洛基覺得還是給抱給睡的更重要。

“我會查清楚的，如果我錯了，我會道歉。”

“不要再接近哥譚，這是我的城市！”

克拉克這時還沒有深入了解哥譚蝙蝠的領地意識有多強烈。

當他下一次再來的時候，被氪石恁翻在地的克拉克才會深切體會到。

被蝙蝠車的尾氣糊了一臉，克拉克理直氣壯的飛過來，心虛氣短的飛回去。

雖然近在咫尺但克拉克真的不了解哥譚，他準備在哥譚多留兩天，近距離的感受一下當地民風民情。

把蝙蝠車停在隐蔽的地方，布魯斯開始夜巡。

但他發現洛基并沒有像開始說的那樣非要協助他，洛小基拿出個大玻璃瓶，天知道他随身帶了多少東西。

在布魯斯看過去的時候，洛基已經動手搓出了一個透明球球扔進了瓶子裏。

“趕緊去夜巡，不要打擾我。”

布魯斯關上車門，他離開兩步，眼睜睜看着他的蝙蝠車消失了。

知道保護自己就好，布魯斯轉身走進夜色裏。

洛基想布魯斯給他帶了阿弗的小甜餅當禮物，他也要給布魯斯準備禮物，希望他會喜歡。

洛基搓球球搓的很認真。

要把一個魔法完整的壓縮進一個球裏，還要保證它的穩定性，以及存在壽命的問題，這需要集中精神。

時間過的很快，在洛基致力于填滿瓶子的時候，蝙蝠車自動啓動了，洛基手裏正在搓的球嘶一下就癟掉了。

洛小基：還他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現在變成百分之九十九了！

夜巡結束，布魯斯坐進車裏，開車帶着洛基回去。

“你在幹什麽？”他還有點喘。

布魯斯确實有點好奇，他已經把研究魔法放進了備忘錄，等空出時間就可以着手進行了。

“剛剛定住超人的那個魔法，我把它們裝進了球裏。一個球就是一次魔法。”

“在你找到超人的弱點前，這些能讓你睡個好覺嗎？”

布魯斯看了一眼那個瓶子，粗略估算至少有五六十個球。

他需要定住超人五十次嗎？

見洛基還在繼續搓，布魯斯：“我想這些足夠用了。”

“在把瓶子填滿前，我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還是個小強迫症？

布魯斯把這點記進了洛小基檔案。

第二天上午，阿弗早早做好了小甜餅，但洛基卻賴床了。

他昨晚熬夜把瓶子塞滿，布魯斯哄都哄不睡的那種。

九點布魯斯起床應付一會兒星球日報的采訪。

而洛基還裹着被子睡的呼呼的。

克拉克戴着他的氪星眼鏡提前等在會客室裏。

他刻意縮肩弓背，這讓高大健壯的他看起來有些畏縮和懦弱，顯得脾氣很軟很好欺負。

這副形象和超人光明偉岸的大衆印象差別太大，加上氪星眼鏡作弊，所以新兵蛋子克拉克目前為止都很好的捂住了自己的馬甲。

“韋恩先生，請問下半年韋恩集團依然會在慈善上延續往年的投入力度嗎？”

“當然，準确的說是加大投入力度。去年韋恩企業的年度收益還不錯，在慈善這方面，我覺得有必要加大投入。”

“您真是個慈善家。但是什麽驅使您堅持慈善的？雖然這是件好事，但就商人的角度而言，它并不能帶來利益。”

“慈善是韋恩家的傳統。而且我不認同你的觀點，慈善當然能帶來利益，比如笑容和希望。你知道的，哥譚是座與衆不同的城市。”

克拉克推了推眼鏡，他昨晚上也被人強調哥譚和別的城市不一樣。

他翻了翻采訪稿，有主編要求他必須問的問題。

比如說韋恩和batan的關系以及小韋恩擇偶标準和感情史。

前一個的神秘色彩能滿足觀衆的好奇心，後一個則能滿足他們的八卦欲。

“韋恩先生，下個問題是關于哥譚的一個傳說。”

“布魯斯~布魯斯~”

洛基睡醒了，他穿着拖鞋打着哈欠挨個屋子找人。

早就忘了布魯斯說過上午有采訪這事，洛小基迷迷糊糊的就記得他要走了，得找着人道個別，事實上這會兒打包好的小甜餅還放在廚房，他都沒記得帶。

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布魯斯過去把門邊露出個小腦袋的洛基抱進來。

“可以暫時關了錄像和錄音筆嗎？”

“哦，當然。”

克拉克低頭關設備，不要看韋恩始終很溫和，但他的話小記者克拉克得聽。

慢吞吞的關着設備，克拉克在心裏尖叫。

不用問了，他們肯定有關系！

韋恩和batan關系匪淺！

克拉克對自己的耳朵還是很有信心的，在那聲布魯斯~響起來的時候，他就聽出那是昨晚上一個魔法讓他連同卷毛都凝固住的小孩兒。

跟batan很熟悉的小孩子和韋恩也非常熟的樣子，這太說明問題了。

克拉克跟自己說昨天晚上還不算太糟，畢竟他是有收獲的。

洛基趴在布魯斯身上，他下意識的看了一圈，見一個大個子縮着肩膀拼命推眼鏡，他頭低的洛基幾乎只能看到他的頭頂。

揉揉眼清醒一些的洛基，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

其實克拉克覺得有眼鏡在，洛基應該不會認出來，但他的第六感就是心虛的不行。

眼見連韋恩都奇怪的看過來了，克拉克不得不咳嗽着擡起頭。

好土的眼鏡，洛基确實沒認出來，要說氪星科技就是高端。

但克拉克帶着工作牌，那個別在胸前的小牌子在他擡頭挺胸的動作下就特別突出。

洛基就順勢瞅了一眼。

克拉克·肯特。

把頭重新埋在布魯斯胸前，洛基才後知後覺的想這名字真熟悉。

布魯斯感覺洛基猛地擡起頭，他笑着低頭，就對上一雙瞪的溜圓的貓眼。

洛基瞬間就清醒了，克拉克·肯特那不就是超人的人類名字嗎？

超人的主業是記者來着，洛基又扭頭看了一眼。

攝像機身上印着星球日報的字樣。

錯不了，這就是超人！

說什麽恰好路過哥譚，明明就是來采訪的，這個心機超！

洛基看布魯斯，想他家蝙蝠不會已經暴露了吧？

洛基爬起來抱住布魯斯的臉就開始蹭。

克拉克：這熟悉的作風，很好，他沒認錯人。

布魯斯有點納悶，這是怎麽了，他剛想着要不要配合的蹭回去？

就有聲音直接在他腦海裏響起來。

“布魯斯！”

他聽到洛基尖叫，哦，魔法？

但有什麽不能直接說呢？

“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布魯斯心跳也快了一瞬，但強大的自制力瞬間就讓他再無破綻了。

他想，幹得不錯洛小基！這确實不能直接說。

兩個人臉貼臉眼神飛快交流。

洛基：你不會暴露了吧？都找上門了！

布魯斯：應該沒有，但超人昨晚見過你！

洛基：所以是我暴露了？

布魯斯：別慌，超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我們可以誤導他。

洛基：“能在你腦子裏直接說話嗎？眼神交流不了太複雜的信息？”

“洛基？”布魯斯試了試。

“你掌握的真快，現在快說說下一步怎麽辦？啊，他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