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戰記 — 第 92 章 魚人
納菲瑞提湖坐落于荊棘谷的北方。無數年前,這裏曾是一片窪地,雨水經常會在這裏積聚成星羅密布的水泊。但幾千年來地勢變換,洶湧的河流從艾爾文地區東面的赤脊群山沖刷而下,巨大的河道将艾爾文地區分割成了北面的艾爾文森林和南面的暮色森林。河道沿着地勢到達西部荒野後,又蜿蜒直下,經過荊棘谷的大半地區,最終在野人海岸灌入暗礁海。
大量河水的注入,以及河床的逐步形成使得原本的窪地成為了今日那廣闊的湖泊。整個納菲瑞提湖由南至北長達十多裏,東西橫貫七裏,成橢圓狀。當初的一處處高地在今日都成看一座座小島,在這些小島上,分散生活着數十支魚人部落。
這些魚人都來自同一個起源——黑腮部落。這是一種淡水魚人,與生活在暗礁海中的鹽鱗魚人不同,它們在幾千年前或許還和後者一樣,是生活在充滿鹽分的海水中,但現在,經過了漫長的适應,他們已經完全在這個巨型的淡水湖,以及南北兩端的河道上落地生根,并且枝繁葉茂,以十幾、乃至幾十為單位的形成數量繁多的魚人群落,分散在這片廣闊的水域。
荊棘谷地處蠻荒,除了南端的藏寶海灣外,到處是茂盛的熱帶雨林,是以除了某些冒險者、探險家外,很少有人會來這裏。
這也使得橫亘南北的河道仍保持着相對原始的風貌,而魚人則是這方淡水域的天然統治者。即使是作為地頭蛇的巨魔們也無心找它們麻煩,因為殺魚人完全無利可圖,習慣生活在山腳的巨魔更對聚居在湖畔毫無興趣。
拉卡尼休的征服之路将從這裏開始,只有控制這片地區所有的淡水魚人後,才會進軍海域。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海洋中的真正王者是納迦。葉燃可不希望早早就和這些海洋統治者發生沖突。
對于這些狡黠智慧,悍勇殘忍的上層精靈後裔來說,弱小而原始的魚人們只能算是他們的奴仆和奴隸,盡管在上古之戰後,淪為納迦的上層精靈文明已經大幅度衰退,但畢竟他們的女皇還在。
在拉卡尼休有計劃的突然襲擊之下,一支外出捕獵的魚人小隊全軍覆沒。其中三個當場死亡,剩下被俘虜的六個魚人也大都傷口密布,渾濁的眼睛中正帶着絲絲恐懼的神色看着眼前這群從來沒見過的可怕怪物,盡管對方的身高還不到一米五。但智力不高的它們,仍能感受到對方呼吸中濃濃的血腥味,還有猙獰面容下的嗜血和殺氣。
魚人的身高約為160CM,它們的四肢粗壯有力,體表的鱗片層就像是塗了油的水晶皮靠,晶亮粘滑的體液可以讓它們的身體較長時間暴露在陽光和空氣中,三指的爪趾上都帶有蹼,鲶魚嘴般的闊口裏,是鯊魚齒般的三角銳齒,似乎可以輕易咬碎肌肉骨骼。它們用的武器是一些珊瑚、骨刀、石矛之類的東西,此外,還有少量的鐵質兵器,這應該是搶來的,以它們落後的文明來看,尚沒有打造金屬武器的能力。
拉卡尼休邪惡猙獰的外形在普遍矮小的沉淪魔中顯得極為特殊,那來自血脈的震懾和威壓更令魚人們發自內心地覺得驚恐。見此,它頗有些志得意滿,新的力量真是相當完美,可見當初的選擇還是很正确的,否則現在自己還在苦苦為生存而努力吧……
不過想及主人的吩咐,拉卡尼休收斂了外放的氣勢,頓時,那幾個苦苦支撐魚人立即都癱軟成一團。
“卑微的魚人們,我是天空之主(拉卡尼休認為,這就是天空之怒的意思)座下的使者,鮮血之拉卡尼休。現在,你們是選擇臣服于我,臣服于偉大的天空之主,還是選擇痛苦的死亡?”
拉卡尼休猩紅的目光注視着這幾個魚人俘虜,作為侍從,它能通過語言卡與各位面的智慧生物們自如交流。
随着它充滿神性力量的森寒話語,緊緊圍住這裏的沉淪魔頓時紛紛吶喊:“快選擇臣服!快選擇臣服!”
盡管幾個魚人完全聽不懂這些矮小的紅皮怪物們的叫喊,但這些沉淪魔狂熱的聲音仍是吓的它們簌簌發抖。
拉卡尼休揮舞了下左手,沉淪魔們頓時鴉雀無聲,對于這種紀律嚴明的情況,它滿意極了。
回過神,看着軟倒在地上的魚人們,拉卡尼休殘忍地笑了笑,然後猛地揮刀将其中一個受傷最重的魚人砍成兩截,腥臭的內髒和鮮血狂湧而出。它提起腳踩住仍在微微抽搐的上半截屍身,再次問道:
“臣服還是死亡!?”
已經完全被吓破膽的魚人們紛紛撲倒在地上,“我、我們,臣服。”
看着瘋狂點頭的5個魚人,以及靈魂之書投影上顯示的“雜兵王牌軍團105/200”字樣,拉卡尼休知道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不過這些懦弱的家夥,實力實在太差,而且又欺軟怕硬,比自己以前所在部落裏的沉淪魔好不了多少!
這樣的實力,這樣的性格,拿什麽去征服、去統治魚人部落?
還好,偉大睿智的主人,早已經料到這一切,為這些膽小的家夥們準備好了後路。只是,我拉卡尼休大人這次要出點血了。”
即将成為魚人征服者的半惡魔默默想道。
鋒利的彎刀在切割拉卡尼休的惡魔鱗甲時,卻出奇得艱難,好不容易突破光華堅硬的鱗甲層後,又彷佛被卡在枯木中一樣。
直到拉卡尼休動用了6成的力量,才順利切入。它逼出一小團紫黑色的血液後,傷口又以驚人的速度長出肉芽、合攏、結疤、脫落。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這就是惡魔的恐怖恢複力,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功于鮮血神性。
紫黑色的半惡魔之血被拉卡尼休等分成5份,然後強行灌入魚人的口中。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純粹的魚人即使經過拉卡尼休的訓練和軍團光環增幅,其上升潛力也非常有限。若非沉淪魔不擅水戰,恐怕拉卡尼休麾下的沉淪魔戰士都可以一個打三。
針對這個,葉燃讓拉卡尼休将自己稀釋後的惡魔之血,賜予要培養的魚人。作為鮮血神性的擁有者,拉卡尼休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縱鮮血,使這些外來的惡魔之血能輕松融入魚人的血脈中,為其激發生命潛力,改變體質。
至于缺陷和後遺症,如果黑暗化、惡魔化也算的話,那倒是卻有弊端。不過魚人本來就是偏向邪惡的生命,想來再邪惡嗜血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
示意沉淪魔們保持警戒後,拉卡尼休進入冥想,開始通過神性和自身鮮血之間的特殊聯系,操縱起已經進入魚人身體的惡魔之血。
深紅的血色光芒從拉卡尼休的身上逐漸亮起,所有的沉淪魔都可以感覺到這血光中可怕而熟悉的意志,和龐大力量!這是它們所追随的首領——拉卡尼休的力量!
在沉淪魔們敬畏、崇拜的眼神中,那血光越來越亮,并延伸出五條細線,連向正痛苦不堪的魚人。若不經過特殊的手段進行融合,那惡魔之血就會強制性地、粗暴化地改造生物的身體,不但痛苦到極點,而且成功率和效率也極低。
在拉卡尼休的調理下,沸騰的惡魔之血逐漸平息下去,一點一滴地融入魚人們的身體,改造着它們的體質……
此後,在不斷的戰鬥和殺戮中,那絲稀薄的惡魔血脈會慢慢蘇醒擴大,侵蝕吞并掉原本的魚人血統,釋放出潛伏在血脈深處的生命力量,從某種意義上講,它們已經算是拉卡尼休的魔裔。
“我賜予了你們力量,從此以後,你們必須服從我,服從鮮血之拉卡尼休的意志!為我而戰!否則,我不但要剝奪你們的力量,更要讓你們受到永世的折磨。”看到重現站起,明顯比原先要更加強壯的五個魚人,拉卡尼休森寒地說道,揮手間将百名沉淪魔收回到軍團空間後,5個魚人的眼神再次變了,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敬畏。
拉卡尼休繼續道:“現在,我們回部落的營地。記住,我是神派來指引你們前進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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