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珊珊符佑霖 — 第 16 章
與此同時, 國安的人也在調查這家糧倉的主人。按說這種幹燥劑是不允許使用的, 這家糧倉的主人而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這種違規藥劑, 用它來幹燥米糧。如果只是偷偷用就罷了,偏偏牆還漏了個洞, 給洩出去了。
遲珊珊一開始就講明白了, 是牆壞了, 才漏出去的。所以這次國安的人重點調查的就是牆面, 這麽一調查下來,發現現在這時候的牆還好好的, 沒有一點破損的跡象。這就值得深思了,那麽這面牆要壞掉,必然是人為搞的破壞。
這麽判定以後, 國安的人就跟警察交涉了一番, 讓人先把這糧倉老板抓起來。人一抓起來,藥一收繳, 外國人那邊就沒法操作了。
國安這邊松了一口氣,西米國人那邊卻是提了一口氣。蓋因他們才找到糧倉老板這個合适的切入口,人家就被一鍋端了。
提起的氣最多的是威廉。
這次為了抓叛徒, 威廉根本還沒有告訴別人關鍵是要在牆上挖個洞。難道這女人能把他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裏面在想什麽麽!
威廉越想越心驚。
他不是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預言家, 他只是震驚于居然真的有這種人,而且這個人還預言對了!
不行,這個女人一定要除去才行。絕不能讓她的預言壞了大事。
過了不知道多久, 威廉拿起電話吩咐下去:“把這個女人殺了,要造成意外死亡的樣子。
*
遲珊珊這會兒正按着自己的旅游攻略優哉游哉地走在景點裏。r市能玩的地方不多,也就一個紀念碑,一座山。她現在正在紀念碑這邊游玩。因為不是旺季,人頭也沒有攢動,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群。紀念碑是一塊花崗石的大豎碑,底座一色,碑上寫得有戰争紀念碑的字樣。遲珊珊一個人出來玩,也不好拍照留念,就只拍了這個紀念碑。
她本來是要去爬山玩的,但符佑霖說一個人爬山不太安全,現在也不是游客多的季節,叫遲珊珊等周末符佑霖陪她去爬山。周末也就是第二天了,所以遲珊珊也沒有拒絕。
在她想來,能救一個是一個,別都中毒跪了就好。
如此過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符佑霖就來陪遲珊珊爬山了。
要說山嘛,都是沒去過的時候想爬,去過了就一輩子不想再爬了。遲珊珊也是如此,還沒爬過這座山的時候,她是很想爬山的,等真正爬到半山腰,就有些爬不動了。
這裏地勢開始變得陡峭,一座尖峰直插雲霄,山頂被薄霧缭繞,滿山蔥翠也顯得霧蒙蒙的,看起來就特別的仙。
路上遲珊珊還買了跟拐杖,柱着這根拐杖才到的了半山腰。
“剩下還有一半,你爬不爬?”符佑霖含着笑問她。
遲珊珊立刻點頭如搗蒜,“爬,怎麽不爬。”
半山腰這裏是一派平街的樣子,所以還有一些小販,賣涼粉的,賣飲料的,賣拐杖的,不一而足。符佑霖問她要不要喝飲料,遲珊珊也是很快就點了頭。兩人一人拿了一瓶冰紅茶,就往山上走去。
符佑霖總能挑起話頭來,以至于他們之間不會沉默無言。兩人繼續往上爬,大約走到四分之三腰的時候,這裏一帶特別陡峭一些,只有一個小平臺能供人歇一歇。偏偏那個小平臺,還有三兩個看起來不太正經的青年站在那裏,叽叽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
遲珊珊和符佑霖對視了一眼,遲珊珊說:“過了那個平臺再休息一會吧。”遲珊珊實在不想跟這些一看就不大好惹的青年站在一塊扇扇子納涼。
可這世上就有那麽巧的事,叫我不犯人人還犯我,遲珊珊跟符佑霖從那三個青年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就忽然說話了,“哎,你們怎麽回事,剛剛就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們?”
“什麽眼神?”遲珊珊一句話問完,符佑霖就拉着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
“就是那種眼神,你這女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那青年說着,就想繞過符佑霖過來拉遲珊珊的袖子。
遲珊珊往後一躲,正踩在臺階的邊沿上,差點沒摔下去。她趕緊往前站了站,正想解釋,符佑霖已經悄悄對她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
這個平臺實在是不大,五個人一站,就幾乎站滿了,遲珊珊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後跟有那麽一點兒懸空。她不說話,符佑霖就說:“不過是看一眼,有什麽大不了的。不用這麽斤斤計較吧。”
“我沒那麽看他們。”遲珊珊在背後解釋。
“還不承認,我說你有你就有,怎麽,還想狡辯?”那個青年不饒人一般,又要擠過來拉扯遲珊珊。
遲珊珊這下子倒是覺得,這個青年是故意找茬的了,自己不過是飄了一眼他們,他就這樣窮追不舍,也不知道圖的什麽。
這幾個青年當然是跟大衛接觸後,來找遲珊珊的茬的,目的,就是要把遲珊珊推下山,制造一起山路傷人事故。
但是他們又遇上了符佑霖,符佑霖可不能坐視遲珊珊被欺負,立刻帶着她往下退了一階,說。道:“如果我們有錯的,我們道歉就是,你們不必這麽兇巴巴的拉着一個姑娘讨什麽公道。”
就是欺負遲珊珊一個小姑娘,又在這半山腰上,無人應援。
遲珊珊心想:幸好聽從了符佑霖的提議,讓他陪自己上來,要是光靠自己,豈不是妥妥地要被欺負了。
現在又剛好是旅游淡季,他們在這裏争執了這麽久,也沒見有一個人影上來或下來的。現在就他們五個人,顯然遲珊珊跟符佑霖處于弱勢。
當然是認輸為妙,遲珊珊心裏憋了口氣,還是道歉了。
道完歉,沒想到那個青年還是不依不撓的,非要遲珊珊跪下道歉!
跪下道歉?
遲珊珊有那麽一會兒,還以為自己耳背聽岔了。
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居然要遲珊珊跪下道歉,遲珊珊自然不肯,她今天穿的黑色風衣,格子褲子,要說怕髒,那是不怕髒的,但是她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給幾個小流氓跪着道歉?
所以遲珊珊這下子站着不動了。
符佑霖也覺得這三個青年得寸進尺,不安好心,一改方才息事寧人的态度,也強硬起來,“你們這也太不講道理了,珊珊,我們走。”
說着,他來拉遲珊珊的袖子,遲珊珊心裏一串串地想辯,偏偏社恐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符佑霖拉着她的袖子,先是袖子,那三個青年非要擠過來,符佑霖就改拉了遲珊珊的手,舉起手機說,“你們再鬧,我可報警了。”
其實這個地方信號不好,符佑霖的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但青年離得也不是很近,就沒有看清楚。
而且這三個青年也覺得很坑,他們原先收錢辦事的時候,只聽說有這一個女的,把她推下山就完事了。到時候就算死了,也是死無對證,所以他們才敢接這活。可現在遲珊珊身邊分明還有一個人,他們就害怕了。
一個人摔死還能說是巧合,兩個人一起摔死,那就是刑事案件了,今天游客又少,r市又是個小城市,互相認識的比互相不認識的多得多,怎麽都能查到他們仨頭上去。
所以三個青年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從摔人轉為訛一筆的心有靈犀地一瞥。
為首那個青年就咳了一聲,說道:“不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仨最近缺點錢花,你們要是給個千把塊地,我們就放你們走。”
“千把塊,你打劫啊。”遲珊珊立刻回話。
“本來就是打劫,怎麽,不行嗎?不給錢,就別想從這裏過去。”
遲珊珊游覽風景的心情都給破壞完了,說道:“不上去就不上去,我們下去還不行嗎。”
說着,她就拉着符佑霖要往下走。
她這要往下走,那三個青年就更急了,他們可不想兩頭都訛不到錢,于是為首那個青年立刻讨價還價起來,“沒有千把百,四五百也行吧。”
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務是推遲珊珊下山,讓她不死也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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