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兇警事 — 第 67 章 毫無關聯
致命傷口在腹部,插着一把銀色小巧的匕首,血早已染紅了衣服,落在地上開出妖豔的花朵。
唐小米仔細的觀察着屍體,衣服絲毫沒有被撕碎也沒有大的,明顯的褶皺,也就是說沒有打鬥的痕跡。這樣的話應該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兇手使用了一下子就能制服被害者的手段,先迷暈後殺害;第二種就是熟人作案,防不勝防。再來就是落在屍體身邊的錢包,錢包裏證件都在,銀行卡也在,但是現金不見了。
這樣看來,也不是沒有作案動機,首先一個就是謀財害命。
可是為什麽要在屍體上劃開一個笑臉呢?
唐小米看到韓文清在對面站着,背着手一動不動的看着現場,就走了過去,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她知道韓文清在思考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斷。;兩人就這樣一直站着,大約過去了五分鐘,韓文清才動了動腳步,轉過身看着唐小米,唐小米明白此時可以出聲了,就立即問道,“文叔,還有什麽線索嗎?”
“線索大約就是你看到的那些整理出來的。我這裏的話,我感覺兇手每殺一次人都會感到愉悅,殺人的形式感也很強,動機應該不會是簡單的謀財害命。”
唐小米聽見韓文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皺着眉頭,沒有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文叔,接下來還會有人死嗎?”這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也是所有人都擔心的。韓文清搖了搖頭。“我不清楚。而且現在媒體已經是蠢蠢欲動了,不知道這次又要瞎寫些什麽。”
許默天完成他的任務也走過來,接着韓文清的話說道,“花季少女死于非命,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或者是,殺人狂魔現世花季少女能否躲過一劫。又或者是…”唐小米和韓文清看着許默天邊說還邊搖頭晃腦的,都覺得好笑。
“咳咳。”安司明清清嗓子,“你…”
“我忙,非常忙,再見。”自從上次壞了安司明的好事,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每天看不完的資料,整理不完的數據。現在自己已經是怕了他了,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安司明也暗自笑了笑,是不是整的太過了?當然下一秒他就沒有這一點點的愧疚了。
怎麽會?
但面上卻是不露聲色,讓人看不出情緒。
“回警局,開會。”安司明拉起唐小米的手就往自己車的方向走過去。唐小米不肯走,她還什麽都沒搞明白呢,“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開什麽會?”
“留在這兒也沒用。”安司明以為唐小米還在為剛才自己罵她的事生氣,于是軟下聲音跟她解釋,剛剛起的誓言現在完全是過眼雲煙,“法醫的鑒定還沒有出來,南川他們查的個人資料也還沒出來。我們留在這裏沒有意義。當心兇手路過,把你當成第四個。”唐小米氣結,安司明的毒舌當真不是常人可比,不過的确,現在毫無進展。這才不情不願的跟着安司明向前走去,上了車也是一言不發,眼睛看着窗外,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安司明也不搭話,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等到了警局,唐小米就立馬下車将車門摔的震天響。安司明搖搖頭,對她真的是沒辦法。可到底是工作時間,安司明也不理會她,心想着也的确該晾晾她。
安司明快步走進警局,“十分鐘以後,白光組所有人會議室開會。”
“是。”
衆人立即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着接下來的會議。
當大家進會議室的時候安司明已經在會議室裏等着了。唐小米和韓文清也都在座。大家都明白這次的案子絕對不簡單,因此都緊皺着眉頭,眼底的擔憂也是顯而易見。
“南川,先說說你那裏的情況。”安司明看人都來齊了,開門見山。
南川點點頭:“時間太緊還沒來得及打印,資料都發到大家的郵箱裏了。死者姓周,二十三歲,與男朋友分手大約兩個月,在分手之前周某某是一家咖啡店的店員,分手後辭職到現在一直沒有職業。與之前的兩人均不認識。若說是在人際關系方面有什麽可疑的地方,那就是這三個人都和自己的男朋友或者情人在死亡之前都發生了矛盾。他們現在都是直接嫌疑人。再有就是大家都看到的,落在屍體身邊的錢包,我查了很多資料這三位女士的經濟情況并不好,但大家也看到了她們的穿着都還不錯,我猜測錢包裏是沒有多少錢的。最直接的,我覺得兇手的動機應該是為了錢。”說完之後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坐下了。
夏雨蝶暗自點頭,表示同意。
安司明看向許默天,許默天緊接着站起來說,“下手的地方都是監控死角,但在其他地方有可疑人員出入。但之後都躲避開了監控追蹤不到。”許默天換了一張PPT,“就是這個人,反偵察能力十分強,帽子口罩眼鏡全副武裝,完全看不出面容。能确定的只是兇手是男性,身高至少安司明夏雨蝶5厘米以上。但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嫌疑人就是他,現在只是可疑,而已。調查了三位被害人近兩周小區的出入情況,并沒有發現之前監控裏的可疑男人。”許默天敘述完之後就坐了下來,安司明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誰都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之後,夏雨蝶開口說道,“安隊,屍檢結果發到郵箱裏了。”
衆人聞言,紛紛打開郵件,看着這一份并不複雜的報告。
“注意做好記錄。雨蝶。”安司明開口叮囑夏雨蝶。夏雨蝶無聲的點點頭。
這一份屍檢報告很簡單,就像前面所描述過的,致命傷在腹部,臉上的傷口是使用刀子在受害者死後劃開的。傷口工整,部分傷口有重疊。
這份不到一百個字的報告沒有帶來什麽新的線索,現在報告上寫的是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的。安司明仍然輕輕的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生生的敲到大家的心裏面,随着這一下又一下清脆的聲音大家似乎都鎮定下來,仔細的思考着這起詭異的案子。